猫月

【观影体】只有他不存在的世界（二）

一句话简介：不存在「灶门炭治郎」的平行世界中，命运完全不同的众人观看原著的故事。

cp：all炭

注：自割腿肉为爱发电，无任何逻辑，贯彻我喜欢就行的宗旨，严重ooc预警，不喜莫强求，因为作者不会改。

随缘写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原著影像中cp尊重作者不会更改，观影的私设平行世界鬼杀队大概是全员→炭治郎，不喜可以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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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慢慢转成洁白的雪地，唯有呼啸而过的风雪与沉重的喘息声。

视角摇动间白雪皑皑的密林逐渐拉开全貌。

画面一转，之前看到的少年背着祢豆子冒雪前行，喘息间呼出的白雾不多时就被风雪吹去。

他的眼眶含着泪水，走起路来整个鞋面都陷入厚厚的积雪之中，山路的崎岖为他的前路增添了数分险意。

【……为什么？】

祢豆子的额头上是蔓延开的血迹，粉色的发带与黑色的长发被风雪向后扬起。

少年跌跌撞撞，不自觉瞪大的眼眸里是堆砌的绝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祢豆子不要死。不要死。】

【我绝对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在呼啸而过的风雪与覆压地面的厚厚积雪之中，一列不断延伸到脚印仿佛通往希望的曙光。

【——哥哥绝对会救你的！】

但逐渐拉远的情景中，依然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密林。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悲鸣屿行冥捏紧了手里的念珠，低低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蝴蝶香奈惠紧盯着屏幕，焦急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一大筐炭冷不丁地占据了整个大屏幕，然后木筐被眼熟的少年背起来。

【炭治郎！】

听到温柔女声的呼唤，少年、灶门炭治郎回过头，沾着点炭灰的脸上是与之前不同的天真的纯粹。

他乖乖被应该是母亲的人擦着脸，听着她担忧的关切，也回以她最诚挚的话语。听到哥哥要下山卖炭，他的弟弟妹妹也缠过来，闹腾着想要和最喜欢的哥哥一起下山去，然后被温柔地回绝。

一旁看着的被喊做竹雄的弟弟小声嘟囔着抱怨不能和哥哥一起砍柴，被灶门炭治郎温柔地摸摸头摸摸头，孩子们与母亲也一起和和睦睦地笑了起来。

“如果……”甘露寺蜜璃把接下来的话含糊过去，“那他们应该还是这么快乐地生活着吧。”

“……但这不是他带着鬼的借口。”伊黑小芭内坚持着。

【哥哥。】

还只是个普通少女的祢豆子出现在屏幕上，粉色的眼眸里是与兄长如出一辙的温柔。她背着熟睡中的年幼弟弟，和兄长说着话。

【我哄六太睡着啦，因为他肯定会大吵大闹的，……父亲过世一定让人很寂寞吧，大家都缠着哥哥不放了。】

灶门炭治郎听着，露出了无奈纵容，又感到无比幸福的微笑表情。

祢豆子也笑着和兄长道别：【路上小心。】

不死川玄弥：“……”

他看着这些又回忆起了亲人还活着的时候，忍不住别过头不想去看，却发现自己的哥哥正死死地盯着屏幕，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凶狠，但他似乎觉得对方此刻意外地放松。

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不死川实弥转过脸来，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偷看被抓包的不死川玄弥缩了缩：“……没、没什么。”

时透无一郎漫不经心地看着屏幕上的影片：……总觉得有种熟悉感……记不起来了。

……算了，反正肯定不是重要的东西。

【（生活虽然并不轻松，但很幸福。）】

有些飘渺的语气或许意味着这是少年未曾吐露的心声，能再次听到他人内心的我妻善逸松了口气。

曾经的他……即便是听到了对方内心的声音，也想努力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只要听不到对方心里的声音就会不自觉地烦躁，会完全无视对方的表现，把他往最坏的地方去揣度。

现在终于能听到灶门炭治郎的心声……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但是人生也会有阴晴，会不断变化，不会一直放晴，也不会一直下雪。）】

灶门炭治郎在飘雪中一点点向下走，仿佛正预示着他命运中的下坡路。

【（而幸福被破坏的时候……总会带有血的味道。）】

远处的镇子，已经依稀可见。

炼狱杏寿郎不知何时开始看得专注起来，屏幕内的少年与他经历地明明不是一件事，但之前的那些话却仿佛在温柔地安抚着他。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屏幕上播放着轻松而温馨的日常，镇子上的人友好地与炭治郎打招呼，也被炭治郎友好温柔地对待着。

大家争先恐后地购买着炭，期间炭治郎还用自己出色的嗅觉帮忙解决了一桩猫咪造成的冤案，帮路人搬运了沉重的行李。

观看着屏幕的人也短暂忘记……或者说暂时放下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专注地看着这些被打破前的温情时刻。

天色暗沉下来，炭治郎背着空空的木筐上山。

中途却被一个男人半强硬地阻拦了下来，他的表情与眼神都出奇认真：【会有鬼出没的。】

最终，炭治郎还是留在了男人的屋子里住了一晚，在昏暗的灯光之中，他被简单地科普了鬼的知识，以及猎鬼人的存在。

想着下次要把弟弟妹妹带来的炭治郎，入睡前突然想起了自己奶奶死前也说过一样的话。

“……那位老人家曾经是鬼的受害者吧。”产屋敷耀哉悲伤地轻声道，“那些死去的家人……或许就是……”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言语。

屏幕上的天色渐渐明亮。

炭治郎告别了三郎爷爷往家中走去。

【（幸福被破坏的时候总会）】

炭治郎的脚步骤然停顿，他嗅了嗅空气中漂浮的气味。

“——血的味道！”

脚步加快，画面切换。

熟悉的房屋前依然是堆叠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但越过柴火的炭治郎……看到了未曾设想过的场景。

灶门炭治郎瞳孔扩散。

——祢豆子抱着六太倒在了门前，两人身下是浸入雪中的大片血渍。

（啊啊，果然是这样啊。）

不死川玄弥想。

（这家伙的心情或许就和过去的我……一模一样。）

他大喊着丢下木筐拼命奔跑到了弟弟妹妹身边。

【祢豆子！怎么了！到、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在手足无措间，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向屋内偏转，满是飞溅而来的鲜血的室内，是比室外的两人还让他崩溃的景象。

他摇摇欲坠着，一个个呼唤着家人的名字，祈求着他们能给出一点，给出哪怕一点点的回应。

……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

甘露寺蜜璃紧紧捂住了嘴巴，挡住自己的呜咽声。

伊黑小芭内平静道：“正因为总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必须把所有的鬼都杀死。”

但是，在看到幸福被毁坏的时候，这一瞬间的悲伤与绝望依然是无法忍耐的。

只要看到的惨剧，感受到的绝望再多一点，内心深处对鬼舞辻无惨的恨意就要更翻几倍。

……可惜直到最后他们这些柱也什么都没有做到。

蜘蛛山斩杀下弦之伍，但队士除去仅存一息的我妻善逸之外全部阵亡；无限列车上普通人全部丧命，炎柱炼狱杏寿郎斩杀下弦之壱后死于上弦之叁手中；吉原花街勉强杀死上弦之陆，但代价是音柱虫柱两人中毒身亡，蝶屋濒临崩溃；锻刀人之村斩杀上弦之肆上弦之伍，霞柱恋柱两人战死，锻刀人也死伤无数。

之后，经由狯岳的记忆发现了产屋敷家地址的鬼舞辻无惨将所有鬼杀队队员拉入无限城，……鬼杀队全军覆没。

正是因为这个结局，他们才不假思索地来到了这里，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

屏幕上的场景又完成了一次切换。

熟悉的雪中树林。熟悉的剧烈摇晃的视角。

背着妹妹不断奔跑着的少年面容再次印入所有人眼帘。

【（只有祢豆子还有体温。）】

抱着微弱的希望，灶门炭治郎在不断地奔跑着。

【（让医生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随着距离镇子的距离缩短，被他背在背上的祢豆子突然直起了身来，她的面容开始向狰狞的鬼转变，挣脱挟制的时候将他一起带着摔下悬崖。

因为积雪勉强获救的炭治郎寻找着妹妹的踪迹，很快就看到了低着头站在雪地中的妹妹。

迅速奔跑着靠近她，却在妹妹抬头的那一刻察觉不妙，抽出斧头用柄卡住了妹妹咬来的嘴巴。

他被妹妹用巨大的力气压制到地面，但还是靠着斧头勉强支撑着。

在与妹妹对峙间，他想起了之前三郎爷爷的话。

【（……祢豆子是食人鬼？）】

妹妹过去温柔灿烂的笑容，以及还是婴儿时期软萌的脸庞划过脑海。

【（不、不对，祢豆子她是人类，从出生起就是，可是味道变得和平时的祢豆子不一样了。但是那并不是祢豆子做的，她是为了保护六太倒下，嘴巴和手上也没沾血。）】

【（然后还有一种，还有一种味道。）】

味道。

我妻善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难道说，灶门炭治郎的嗅觉和他的听觉一样……）

其他人也对味道各有想法。

宇髓天元摸摸下巴：“嗅觉很灵敏吗？……是个华丽的天赋呢！但是庇护鬼什么的是绝对不可以的！”

屏幕上祢豆子的身型逐渐变大，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灶门炭治郎变得越来越难抵抗她的力气了。

虽然所有人都清楚炭治郎不会有事，但是面对现在的场景还是忍不住为他捏一把汗。

蝴蝶忍冷静而理智地判断：“撑不了多久了。”

甘露寺蜜璃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然后又满脸通红地捂住了嘴巴。

富冈义勇：“……”

鳞泷左近次：“……”

知道面前的灶门炭治郎未来几乎百分百会成为水呼，他们看他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关切与担忧，当然还有一点对未来师弟/徒弟的审视。

【（……我在别人家里悠闲睡觉的时候，大家遭遇了那么惨的事情。一定很疼吧，一定很痛苦吧。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们，起码要想办法救下祢豆子。）】

【（但是这力量太强大了，没有办法推回去。）】

（加油啊……炭治郎小弟弟……）

甘露寺蜜璃小小声地在心里为他加着油，她在鬼杀队中算是与鬼最没有仇怨的人，所以对炭治郎和祢豆子的态度也偏向友好。

她必须承认自己被炭治郎的心声打动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灶门炭治郎大声地为妹妹打着气：【祢豆子！加油啊祢豆子！忍耐住！加油啊！】

甘露寺蜜璃也紧张地小弧度挥了挥握拳的手：

（加油啊！祢豆子小妹妹！）

——有谁正向这里极速奔跑而来。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看了富冈义勇一眼，接下来的剧情重点大概就是他放过灶门祢豆子了。

他们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意外，才让正巧抓到了祢豆子捕猎人类现场的富冈义勇居然放弃杀掉她。

【不要成为鬼！你要振作！】

不知道会取走妹妹性命的死神即将到来，灶门炭治郎还在努力地鼓励着妹妹，试图用言语唤回她的神智。

【加油！加油！】

晶莹的水珠突然滴落到了灶门炭治郎的脸上。

几乎是立刻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的蝴蝶香奈惠猛地将身体向前倾去，错愕又无比喜悦地盯着屏幕。

炭治郎也似乎看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视角切换，面容依然狰狞的灶门祢豆子青筋暴起，咬住斧头柄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但是泪珠却已经不知不觉间滚落了下来。

这片空间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

珠世激动地握住椅子扶手，在哥哥呼唤中落下眼泪的祢豆子让她看到了希望。

宇髓天元说：“……这倒还算华丽。”

他用这句话完成了对鬼杀队大部分人此时心情的总结。

……富冈义勇正在迅速靠近。

他单手持着日轮刀，紧抿着嘴唇，在发觉祢豆子与炭治郎的一瞬间跃起，干脆利落的蓝色刀光一劈而下——

屏幕恢复了最初的纯白。

「观看暂停，进入十分钟休息时间。」

这次没人讨论什么。

他们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十分钟过去，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